旅游博主的原创短篇小说《孤岛小缪》 当前简讯
哔哩哔哩 2023-05-15 21:03:36

孤岛小缪

作者:虎先生


(资料图)

多年前,我们这里曾发生过一起三角恋情杀大案。男人在外面有了外遇,第三者怀孕后要求男人离婚。在一个燥热的夏日夜晚,男人将第三者杀死并分了尸,然后自己上吊自杀。

这场惨烈的三角恋中,剩下来的那个女人,是我今天的相亲对象。

介绍人是老林,他在我的燃气站旁边开了一个家具厂,专门生产各种床,方的圆的,简约的豪华的。老林曾经指着仓库里五花八门的成品说:这是一个关乎人类爱情与繁衍的伟大的事业,有多少男女将在这些床上奋斗终生,有多少尘世儿女在这些床上被制造出来!

老林之前在火电厂干了多年的管理,而那个女人,也曾在火电厂做过一段时间的财务。老林给我描述那个女人时,眼神散发出一种青春重返的光芒:小缪是真不错,不夸张地说,像个模特,个子高身材好,相貌起码八十五分……身材是真好……要不然,他那个老公能后悔到杀人杀自己?

我提醒老林:身材好,说了两遍。

老林:那我再加一遍,身材极好!

老林的话语是透出两个意思:一、如果他也是我这种离异的情况,肯定去追求小缪;二、他把对小缪的想法,附着了我的身上,代表他去实现。

午后,我带着一大盒提拉米苏,开车来到春雨茗茶。

店铺装修得比较精致,门开得不大,必须要走进去才能看到人。

小缪坐在高高的茶台旁边,头上挽着空姐一样的发髻,五官像是刀刻出来的,长长的脸,小小的鼻子,薄薄的嘴唇。她化着淡妆,脸上写着这几个字:我想拒你于千里之外。

看到我提着东西来的,小缪短暂思考后站起了身,估计有一米七二。老林说的是准确的。

互相介绍的同时,小缪的上眼皮一秒升降,也就把我从上到下扫描一遍,接下来的眼神表情,都表现出一种理性冰冷的感觉。我不确实是生意经营者的常态表现,还是对我形象气质的不满意。不满意也很正常,三十二岁的我,脸已发腮,肚已发福。

小缪仪式性地请我入座,看我把提拉米苏放上来,脸才稍微松驰了一些:“是带给我的吗?”

我:“是的”

小缪:“不过,我不喜欢吃甜食。”

我:“那就是带给你儿子的。”

小缪:“好吧谢谢……我的基本信息,我想你已经都

掌握了吧?

我:“大概了解了。”

这算是正式进入相亲流程了。

小缪轻轻推过来一杯茶。

果然薄嘴唇的人,都很精明——接下来的聊天,主要在聊我。我开了一家燃气站,就是灌瓶装液化气的生意,利润相比十年前的行情差了许多,但是比起普通工薪阶层,收入还是相当不错的。我离婚的原因,是因为我一时糊涂出了轨。我老婆离婚后带着当时快一岁的儿子去了深圳,去深圳没多久,她就再婚了。我这边呢,离婚三年了,没有遇到合适的,于是就可怜地单着。

有些真相,明面上我肯定不会讲。

第一,工作上,我其实是一个没什么能力的人。这个燃气站是我堂哥打拼出来的,像这种完全靠区域垄断的生意,在多年前那是靠刀与血拼出来的。我堂哥的下巴和头顶,都留有创业的痕迹。堂哥小学肆业,但极度尊重高学历的人,当我从一个破败的二本大学毕业后,堂哥马上把我收归麾下,帮他运营燃气站。后来,堂哥开了商砼搅拌站,没干几年一家人移民西班牙,还送儿子去了日本留学。这时,许多新楼盘已经开始用管道天然气,燃气站在充分合法竞争的情况下,收入大不如前,堂哥于是直接低价转给了我。

第二,我出轨的细节,其实非常的不堪,令我至今想起来仍然悔恨不已。儿子大概半岁时,在同学聚会上,遇到了当年追过但被残忍忽略的班花。我携着“事业有成”之余威,成功进入了班花的房间。当班花内衣褪下,我发现班花的双乳之间,有一块深色的不规则胎记。如果只是胎记也罢了,那胎记表面,还分布着一些像绿豆和白饭一样的疙瘩,如醉鬼的一滩呕吐物。当时,我也有过强烈的心理矛盾,但是就像旅游者“来都来了”的心理,怀着复杂的心情,出了一次“大彻大悟”的轨。

至于小缪的往事,我暂时是不敢提的。

聊到最后,各自准备的话题都聊干净了,小缪指着茶台上的葡萄说“吃葡萄吧”,于是我们两人默默吃了一会儿葡萄。

小缪沾着葡萄汁的手去纸巾盒里抽纸,发现没纸了。

我从兜里赶紧掏出一包纸由,抽出一张递给小缪。

小缪似乎对于我这个举动非常赞赏:“这个习惯很好的。”

第一次见面后,我觉得没什么戏,我甚至怀疑小缪只是想找人聊聊天,或者更阴暗的:只是想开发一个客户。

无聊的离异生活重回正轨,我穿着到处是口袋的马甲,拿着相机跟一群老头去打鸟打星星,一个热心的老汉警告我:以后还是不要跟他们一起玩了,小心不举。于是又跟朋友一起去学钓鱼,朋友说:你以后千万别碰摩托车,如果集齐这三种活动,你就完蛋了。

没等到去骑摩托,小缪主动联系我了,约我去她的店里喝茶。

“没想到,我儿子今天居然朝我发火了,他才小学一年级,就跳着脚朝我吼。”小缪说得很冷静,但话语间还是捎带出了一丝丝的难以致信和不安,在她胸膛里,有红黑色的火在燃烧。

我:“这很正常,如果一个男孩子,连愤怒都不会,你怎么指望他在外面保护自己?”

小缪一瞬间把我当成了她的儿子:“难道不分对象吗,能对自己的妈妈这样吗?现在还这么小,以后长得更高了,那还得了?”

我赶紧转话题:“那么,是因为什么事情呢?”

小缪马上接上来:“跟什么事情有关系吗?”

我:“那你说说是什么事情吧。”

小缪:“不是什么事情的事情。”

每到这种语境之下,我都会保持闭嘴。这让我想起了我的前妻。

沉默之中,我感觉后背传来两阵细微的钝击感。天是聊不下去了,还好最后还是得到一句感谢:谢谢你能陪我聊天。

听出来了,她毫不觉得我的道理有价值,她只是认同了一丢丢的情绪价值。

晚上十一点左右,我躺在床头,在手机上刷着国际安全局势与全球地缘博弈的分析,系统又推送了今年女士晚礼服流行趋势的视频。当睡意袭来时,我的腰背处又出现连续两次钝痛,应该是白天在小缪店里那两次的延续。

我感觉大事不妙。

果然不妙,钝痛很快由弱到强。我呲牙咧嘴地移换各种体位:坐着,躺着,半躺,下地走,弯着腰走,丝毫不能减轻痛感。接下来越来越痛,而且不断在有便意,但是坐在马桶上,却毫无成果,三番五次地重复。

难道是小缪在茶叶里下了毒?

我已经痛得直不起身子了,给120打电话,对方说急救车全部出任务了,然后根据我的描述,应该是肾结石,虽然有点痛,但是没多大危险,自己打车就医院看急诊就好。

挂断电话,情况仍在加剧,我痛得开始不自觉地呻吟,而且开始头晕恶心。

在如此恶劣紧急的情况之下,我在打电话求助前,还是有一番关乎尊严的思考与决策。作为一个离异壮年男子,现在这丑陋崩溃的样子,求助亲友员工太失颜面了。我打给了小缪。

小缪迅速开车过来,送我去医院。

在小缪的车上,我蜷缩着身体,像一个快死的小龙虾,左右反复腾挪,发出一阵阵痛苦销魂的呻吟。

我的扭曲与失态,让小缪有点发笑:“肾结石很常见好吧,虽然听说确实很疼,但有疼得这么夸张吗?”

疼痛在我腰间不断地扩张收缩,我回复以几声更凄惨的呻吟声。

小缪自言自语“好吧”,然后加快速度把我送到医院。

刚到医院,我就第一时间找到垃圾桶,呕吐不可抑制,垃圾桶周围三米都弥漫着鱼香茄子加爆炒猪肝的发酵气息。

小缪牵着我,像牵着一只猴,挂号看病拿药,最后打上点滴。

不知是药物作用,还是心理安定的作用,点滴打进身体没几分钟,疼痛大幅缓解,我就让小缪回家了。

在打点滴的一个多小时里,我心里感慨:虽然哪个老婆都不讲道理,但是还是得有一个,不然哪天有更重的病,可能会疼死在床上。

这次失态,相当于是一次示弱,反而一下子拉近了我和小缪的距离。

傍晚的津湖像一个倦怠的美妇,湖面上有一团氤氲,定睛看时,感觉它又不存在,就像是特定的光影,在湖面这个大舞台上表演一场类似幻觉的魔术。

我站在湖边,像在看着什么,但是什么都没有看到。

突然,两只手抓住我的左臂住前送,我的身体瞬间失去重心往湖里倒,只是小小角度的行程之后,那双手又把我往后面拉回来。

“你刚才差点掉下去了,还好我把你拉回来了!”背后的声音说。

我惊魂未定,回头一看:“啊,小缪!”

小缪笑得像个18岁的少女,其实她今年也才28岁。

“我这个缪字很多人不认识,还有一些人读不对音,他们都叫我小喵。”

我们坐在湖边的石椅上,看小缪收藏的一个搞笑相亲视频,很应我们此时这个景。

视频不算太好笑,我的右手悄悄放在小缪的大腿上,小缪马上发现了,但是给了几秒钟的过渡时间,她慢慢收起笑,但并不严肃地指了指大腿上我的手。

我“哦”了一声,伸出左手,抓住自己的右手,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。

小缪此时又捂嘴笑了:“你这右手是麻木了吗?你这是电影里的套路吧?”

我只好自我解嘲:“被电麻了,电麻了。”

小缪:“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跟你相亲吗?因为我跟老林不熟,熟人介绍的相亲,我从来都是婉拒的。”

这次是我主动约的,主题是看电影。

一个好莱坞的爆米花动作片,冗长而套路化。在湖边右手被电麻之后,我也断了加速关系的计划,开始胡乱想一些别的东西:比如永生和死亡的矛盾同一性,以及在小区跳绳比赛中获奖的光辉历程。

当电影进入快结束时的泪点刻时,我发现小缪脸上泪光闪闪。我赶紧掏出口袋里的纸巾递给她。紧接着,电影放映厅里越降越低的温度,终于策动我鼻粘膜的变态反应,一连串巨大的喷嚏,我脸上也是鼻涕眼泪横流。我的过敏性鼻炎有十年了,这也是我随时带纸巾的唯一原因。如果不带纸巾,随时可能发作的过敏性鼻炎导致大量鼻腔分泌物的分泌——也就是流鼻涕,我将不得不用衣袖去擦,这将令我的形象毁于一旦。而且,有时候那鼻涕是真的源源不断,似乎两天内的吃喝全部转化为晶莹的“芦荟汁饮料”。

第四次见面,就很激动人心了。

小缪约我去她家吃午饭。她家?我赴约时去超市买了一些水果,顺便买了一盒杜蕾丝。

进到小缪的家,桌上菜已经做好了。

这是一个比较新的小区,这套房子面积也比较大,看来她的茶叶生意做得还不错。

我吃得比较随意,或者几乎没有真正吃下很多份量。也许是小缪的手艺不佳,也许是我心不在焉。

吃完饭,小缪说去洗点我带来的水果。

“这个呢?”小缪端来水果后,把购物小票放我到面前,指着最后的杜蕾丝。

我:“在我裤兜里呢。”

小缪:“有很详细的计划?”

我:“准备了几套方案。”

小缪:“说来听听。”

我:“第一种是你很主动的情况,我预计你穿着低胸的衣服,然后半拉上的窗帘让整个房间充满了暧昧的气息,你准备了很多啤酒,在酒精的掩护下,你不动声色地向我靠近,施展女性的诱惑……当然现在看来,这种情况没有发生。第二种就是你假装很矜持的情况,这就需要我大胆地采取强吻或者突然拥抱之类的举动,来打破僵局。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,这种饭局很明显是要突破关系的设定,我如果没有这个眼力,或者不敢行动,估计是一个男人最大的失败……所以,现在我正在寻找合适的机会,来实行打破僵局的行动。”

小缪在我这一大段讲述里,笑得前仰后翻加扶墙。

“你最好不要采取行动,我会让你很失望的。”小缪等到自己的大笑得到控制后,手扶着额头说。

我瞬间失望了。

小缪的笑完全止住后,对我说:“我还没有那种感觉,如果你还想坚持,那估计还要再等等。”

我:“你这一通大笑,把我的那点感觉全都冲散了。”

小缪:“那正好……原本这次叫你来吃饭,是想告诉你,我这几年空闲的时候,写了一部小说,差不多要结尾了,名字叫《孤岛》,里面写了我的所有的往事,想让你看看,然后听一下你的想法。”

我:“那你现在可以给我看了。”

小缪认真地说:“可是我刚才改变主意了,我想等到写完后,再给你看。”

我揣着那盒尴尬的杜蕾丝离开的时候,小缪看着我的眼睛,眼波流转:“今天是这个房子里,笑声最长的一次,谢谢你。”

那一顿饭,仿佛是一场忧伤的诀别。我和小缪许久都没有再联系。

时间消失在马路上颓废的灰尘中,消失在高楼阳台远眺的无聊景致中,消失在庸常起居的重复生活中。我觉得我也是一座孤岛,虽然也有海风轻拂,也有海浪往复绻缱,也有云带来远方的潮湿,但是终究无法连接大陆。

我很少想起前妻,她是个太果断的女人,这让我又敬佩又讨厌。她但凡是有那么一点点优柔寡断,也不会带着这么小的儿子决然跟我离婚。我很多次地想起儿子,儿子还不会走路讲话就离开了我,到如今偶尔打几个电话,几乎是藕断丝也断了。想想其实也很平衡,制造他的过程,我只是出了一个哆嗦的力,一次生殖系统痉挛般的几秒工作。就像每年秋冬里无数次突然受寒的哆嗦,附加不了太多意义,只是还留存一点微弱的象征。

夏季快要结束了,气温变得很不稳定,有时感觉一年的炎热将要真正告别,结果第二天又变得很热。一天晚上,我的屋子奇迹般地来了一个访客。

我开门,发现是小缪。

关上门,小缪直接扑进了我的怀里:“我的小说写完了。”

我们没有先看小说。

我颤巍巍地撕开那盒杜蕾丝中的一枚时,小缪在床头说:“如果我告诉你,那个女人其实是我杀的,我老公也是我杀的,你相信吗?”

我忽然像打了一个哆嗦,应该只是心理上的:“嗯……”

我迟疑了一会,觉得不回答是最好的回答。我扑向小缪,小缪也毫不保留地迎接。

最终,整个过程非常地平淡。

之后的一个星期,我都在看小缪留下来的《孤岛》。

她认识彬的时候,才19岁,她的原话是“晶莹剔透”。19岁的小缪,显然是极美的。彬大学毕业后,来火电厂当工程师,而小缪是火电厂的一个小出纳。彬高而瘦,带着眼镜,“像一块温润的玉”,他给小缪读诗,他给小缪画像,他给小缪弹吉他,他给小缪刻她名字的印章。彬的父亲是一所学院的副院长,母亲是血站的站长,家境殷实。两人的爱情,天造地设;两人的婚姻,天作之合,两人有了结晶,皆大欢喜。当儿子在小缪肚中孕育时,小缪才21岁,仍像小姑娘一样在孕期吃着冰淇淋看着肥皂剧,却不知自己优秀的丈夫在洒局中被心机女人诱惑着。彬没有摆脱心机女人的局,从第一次的出轨后,彬的心智就被第三者短暂掌握了。彬之后如梦方醒,于是做出了疯狂之举。小缪在《孤岛》里的四分之三处说,如果彬不是那么简单单纯的人,而是一个老油条,或者是勇敢承担的人,那么事情绝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。但是结尾的时候,小缪突然文风大变,她尖锐地指责彬是一个懦夫,如果出事后,彬勇敢地坦承坚定地和小缪站在一起,小缪会毫不犹豫地原谅他,和他走下去,因为彬给过自己最美的曾经,应该是继任者永远给不了的。

最后她疑似写了我:最近和一个还算正直的男人相亲,他至始至终没有提过未来生活的打算,我也没有提过。他怎么想的先不去深究,我只是说我自己。那件事情之后,遍体鳞伤的我,用几年的时间长出了厚厚的鳞甲。我不拨下鳞甲,他人便无法接近。但是当我试着拨除第一片鳞甲时,血流如注疼得撕心裂肺。

《孤岛》的最后一句:我原以为自己是一座普通的孤岛,没想到,我是特里斯坦·达库尼亚群岛。它是是离大陆板块最遥远的岛屿。

这是一套二级混沌系统,我对此无能为力。在城北的最后一批黄桃退市前,我给小缪送过一箱黄桃。从此后,我们不约而同真正地断绝了联系,这种奇怪的、莫名的默契,令我事到如如今仍然想不通。

到了来年的秋天,我仍然单着,但是小缪再婚了。据说是跟一个做茶叶的同行,写得一手好毛笔字。我不知道对方的具休年龄,但从这两个信息,猜测应该是一个成熟的男人吧。也许只有更成熟的男人,能够有耐心和毅力去帮她拨掉鳞甲。

然而,小缪的人生注定有很多剧烈的变故。她重婚半年后,那个写得一手好毛笔字的男人陪他一起去散步,她走在马路靠商铺一侧,男人走在外侧,一辆半挂货车撞到了男人。男人一只腿残废,半边脸也毁了容。再往后,小缪的店转让了,我四处打听,也打听不到关于小缪的任何进展。

一个春节的无聊间隙,我想起了当年的津湖边,小缪把我往湖里推又把我拉回来。突然一个强烈的哆嗦,让我全身都为之颤抖。

我坚信,这个世界呈现给人的,是这个世界最完美的一面。那些隐藏着的、没有显现的,不要去追探,那都是瑕疵和缺陷。就像班花双乳之间的那块胎记。

不要去追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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